这句话还是当初陆青瑜跟我说的,我逼问她为什么非和陈向恒在一起的时候,她眉眼带着无奈的笑意:
「向恒和其他人都不一样。」
她的其他人,当然也包含了我。
没想到现在这句话倒要我对她说了。
陆青瑜动作一顿,她眸子里汇聚起暗涌风暴,手指也慢慢用力,指尖失去血色。
她嘲弄道:
「沈嘉越,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「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跟你有共同语言吗?」
她用下巴点了点我身后随手放在沙发上的大衣:
「她打一年工,能买得起你这一件大衣吗?
「你们压根儿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」
这倒不是假话。
我和陆青瑜都不差钱,这些年虽然她的心不在我这儿,但我俩物质方面谁都没亏待了谁。
陆青瑜记不得我的生日和纪念日,但也会在我送她礼物后回礼。
一般是当季的高定西装或者最新出的跑车,甚至有一年在我送了她一栋别墅后,她回了我一艘六千多万的游艇。
也怪不得陈向恒削尖了脑袋也要跟她在一起,有钱人的生活确实纸醉金迷。
我摸了一下袖子上那枚不起眼的袖扣。
是个没听说的牌子,净度也一般,镶嵌也一般。
是那种都不会出现在我身上的东西。
但我却比那些都要喜欢。
「没关系,我不在乎这些。」
陆青瑜很显然也看到了我手上的袖扣。
当初她送我的袖扣是 18k 金纯手绘的法国古董袖扣,特意从香港拍回来的,不知道比这个贵了多少。
我很珍惜地戴着。
只是最初的那几年好日子过去后,我俩就开始同床异梦了。
或者说,是她单方面地厌倦了。
在不知道哪一次争吵中,我拔掉了那枚袖扣狠狠地扔了出去。
后来那个袖扣就再也找不到了,我也不再戴这些东西。
我重复道:
「陆青瑜,离婚吧。」
她停了一会儿,猛地站起来!
茶几被她一撞,花瓶跌落在地上,清脆地碎裂开来。
我被吓了一跳,却被她一把拽住了领子。
陆青瑜仰起头来,眼里全是难以忍受的暴怒。
「沈嘉越,谁允许你认真的?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