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发商反悔,
一共就给了十万八万,
给你俩留着养老了。
」
我心说:
到底是念过书的,
不仅脑子比我爸妈好使,
格局和眼光也比他们大!
我妈:
「
行,
到时候咱们再商量个对策,
万一她想起来了再说吧。
」
我偷偷回到病床上,
眼泪止不住流。
口袋里的彩票紧紧贴着我的大腿,
灼痛又讽刺。
在我第一时间想着该怎么花钱让爸妈和弟弟都过上舒服日子的时候,
他们却在盘算着该怎么瞒着我家里拆迁分到钱的事?
爸爸的冷血,
妈妈的偏心,
弟弟的自私。
这所有的一切,
却被我一个人可怜巴巴地自我攻略成为「
爱」
?
我做梦也没想到,
假装失忆开玩笑叫出的一句叔叔阿姨,
代价竟然是我真的失去了爸爸妈妈。
不过还好,
我还有钱。
半小时后,
我弟来医院看我。
一家人围着我嘘寒问暖,
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我「
仅存的记忆」
。
我乐得入戏。
至少,
我对他们的生疏和冷淡,
也被当作是失忆后的现象,
而不会轻易被察觉到异常。
只是当我妈提出要给我换衣裤的时候,
我拒绝了。
我不会让他们知道彩票的事,
就如同他们一家三口对我咬死不提拆迁的事。
第二天,
杨明过来看我。
他在外地出差,
我早上才跟他说我出车祸的事,
他立刻买了机票赶回来。
3
我爸妈很惊讶:
「
颜颜,
你还记得杨明?
」
我连连点头:
「
嗯,
我好像就记得杨明了。
除了跟他在一起的事,
我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」
我可怜巴巴地看着杨明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