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九,只要你乖乖地嫁进傅家,我就把你母亲送回疗养院。
傅家的婚房灯光很暗,安九紧紧地捏着婚纱,忐忑不安。
她是安家的私生女,母亲是安家的佣人,安崇山注重脸面,所以从不给她好脸色。
可她没想到的是,安崇山为了让她嫁到傅家,不惜将她的母亲送到精神病院。
她不想母亲一辈子都活在精神病院,所以她答应这桩婚事。
房门由外至内被人推开,轮椅发出的哒哒哒声音,瞬间牵起了安九的心弦。
安九抬眸,眼神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一双深邃不见底瞳孔中。
傅总,那我先下去了。男人身后的特助低声地说完,就关上了房门。
房合上,安九感受到一抹窒息感从嗓子处蔓延开。
她知道,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丈夫傅堰。
传言傅堰双腿残疾,脾气暴戾,阴晴不定,近看还会致命
我的腿很好看?
男人的声音很沉稳,眸色深沉,余光还夹着冷冽,不悦。
安九的心倏地咯噔了一下,眸子抬起:对不起,我没有别的意思,我只是
只是觉得,人确实没有完美无瑕的。
觉得我可怜,要同情我?
男人的轮椅滑到安九的跟前,嗜血锋芒稳稳地落在她的身上。
不是的,我
安九知道,傅堰最厌恶别人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他,所以她情急之下,站了起来。
不料,婚纱太长,她不小心被绊倒,整个人摔在了男人的身上,呈半跪半趴的姿势。
她的手触碰到男人膝盖的瞬间,就被男人扯开了,手腕跟着传来绵密的疼痛感。
紧接着,那种疼意蔓延到她的下颚,男人的指腹很用力,似乎再使点劲,她的下巴就会被他捏碎。
双腿残疾一直都是傅堰的痛,除了和他关系很好的人,他从不让别人碰他的腿。
傅堰看着眼前的女人,明明很痛,很害怕他,却偏偏一直咬着唇瓣,一声不吭。
瞳孔倏地微闪过一抹神色。
想到这个婚姻是他姐姐促成的,傅堰还是松了手。
下次,再敢碰我的腿,我就扔你去喂狼,懂?
男人狠厉的话萦绕在安九的耳畔,说不怕,那是假的。
安九获得自由后,喘息了几下,点头:懂了。
劫后余生的感觉,安九真切地感受到了,她也明白,傅家于她,也不过就是人生里又多了一道坎而已。
她要想活下去,就必须活得通透。
你要出去?
看到傅堰调好轮椅,要离开房间,安九下意识地问了一声。
难不成我这个样子,能满足你?男人讥讽的声音不疾不徐。
安九当然不是那么想的,她只是听说,这个婚事是傅堰姐姐牵起来的,她以为,傅堰今天晚上会做做表面上功夫。
傅堰离开后,安九躺着床上,翻来覆去地,最后拿出手机,给安崇山打了电话。
我已经嫁到傅家了,你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?安九在隐忍着,指甲紧握着手机壳。
安崇山沉沉地眯了眯眼:急什么,等傅家的钱到位,我自然会把你妈妈送回去。
安九差点忘了,她嫁到傅家,安崇山能拿到不少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