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我今晚的第三个客人,也是最后一个。
他说他最喜欢听骨头断裂时清脆的声响,那比任何乐曲都动听。
我的左臂,就是刚刚被他以一个诡异的角度,伴随着他满足的叹息,生生折断的。
剧痛像烧红的烙铁,猛地烫穿了我的神经,随即又像潮水般迅速退去。
只剩下一种麻木的、彻骨的冰冷。
我能清晰地感觉到,生命正从我这具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里,一丝丝、一缕缕地抽离。
男人在我身上酣畅淋漓地发泄完,心满意足地起身。
他肥硕的手指捏起桌上的一锭碎银,又嫌恶地丢了回来,砸在我脸上,冰冷坚硬。
“没用的东西,才玩一下就跟死鱼一样,没气了。
”门吱呀一声被推开,鸨母扭着她那水桶般的腰肢走进来,兰花指捏起那点银子,在嘴里吹了吹。
又伸出穿着绣花鞋的脚,狠狠踢了踢我一动不动的腿。
见我半点动静没有,她俯下身,探了探我的鼻息,脸色瞬间一白,咬牙。
...
我跟着那具破败不堪的尸体一路到了乱葬岗。
尸体的四肢以一种不自然的姿态扭曲着,浑身布满了青紫交错的血痕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像一朵被无数双脚狠狠碾碎的残花。
很快,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嗅到了新鲜的血肉味,幽绿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着贪婪的光,它们围了上来它们先是试探性地撕咬我的衣角,随即,一只胆大的野狗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,狠狠撕下了一块血肉。
剧痛仿佛穿透了灵魂,我下意识地尖叫,想把它们赶走。
“滚开!别碰我!滚开啊!”可我的声音,谁也听不见。
我的手,只能一次次徒劳地穿过它们的身体。
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那群畜生将我的身体当做一场难得的盛宴,撕咬得面目全非,血肉模糊。
我想起,母亲在得知明珠死讯后,曾指着我的鼻子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锥,一字一句地诅咒。
“陈阿苑!我咒你将来不得好死,尸骨无存!”原来,。
...
话未说完,母亲猛地将手中的参汤连碗带汤,狠狠地扫落在地。
“闭嘴!”她霍然起身,双目赤红,像一头发怒的母狮,再无半分刚才的温柔。
“她不是我的骨肉!她是害死我明珠的凶手!是我的仇人!我恨不得食其肉,寝其皮!你再敢在我面前提她一句,就给我立刻滚出这个家!”张妈吓得脸色惨白,连忙跪在地上,磕头如捣蒜,再也不敢多言。
我飘在雕花的房梁上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
是啊,她怎么会找我呢?她巴不得我死在外面,死得越惨越好。
从小到大,就是如此。
我记得七岁那年,明珠新得了一块西域进贡的羊脂玉佩,通体温润,价值不菲,她宝贝得不得了。
可第二天,玉佩就不见了。
明珠哭哭啼啼地跑到母亲面前,抽噎着说,昨晚只有我去过她房间,还摸了那块玉佩。
母亲二话不说,将正在练字的我叫到跟前,拿起书案上的戒尺,劈头盖脸地就朝我打来。
“说!。
...
就在这时,府门外传来一阵喧哗,随即是管家连滚带爬的通报声。
一辆极尽奢华的紫檀木马车停在了门口,车壁上镶嵌着明珠和宝石,在灯笼的映照下流光溢彩。
车帘被一只戴着翡翠镯子的纤纤玉手掀开,一个身着金丝锦缎、头戴全套红宝石头面的少女,在两个仆妇的搀扶下,缓缓走了下来。
那张脸,哪怕化成灰我都认得。
是明珠。
是本该死了一年多,让我用命去赎罪的妹妹,明珠。
她回来了。
活生生地,光鲜亮丽地,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回来了。
我飘在半空中,像被一道天雷当头劈中,魂魄都几乎要瞬间散了。
我死了。
我被卖入青楼,受尽折磨,被野狗啃食得尸骨无存。
我所受的这一切苦难,我背负的“害死妹妹”的罪名,竟然……竟然是一场天大的笑话!巨大的荒谬感和滔天的委屈如山洪般将我淹没,我感觉我的魂魄在无声地尖啸,在嘶吼,在崩溃。
可哭喊过后,涌上。
...
母亲脸上那失而复得的狂喜瞬间凝固,仿佛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。
她咬牙切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恨意:“别提那个***!我已将她卖入青楼,为你赎罪!她那种人,死不足惜!”明珠像是被这个消息吓到了,脸色煞白,眼泪毫无预兆地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她抓住母亲的袖子,哭着哀求:“娘!您怎么能这么做!姐姐是无辜的啊!她只是弄丢了我,罪不至此啊!您快把她赎回来吧!求求您了!”她演得声泪俱下,情真意切,仿佛真是个爱护姐姐、心地善良的好妹妹。
若我不是已经死了,若我不是亲眼看着这一切,恐怕我都会被她这副姐妹情深的模样所感动。
我冷冷地看着她。
明珠啊明珠,你这出戏,演得可真好。
好到,连你自己都快信了吧。
在明珠日日夜夜的哭求下,在“姐姐好可怜”、“都是我的错”的眼泪攻势下,母亲终于松了口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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