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起的第七百年，墨曜川搂着第九百九十九个小妾来到屠夏面前。
“当年娶你，只是因为你最像洛儿，可现在我找到更像她的人了。
”冰冷的话将屠夏瞬间扎醒。
看着眼前这张和故去爱人一模一样的脸，她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感觉。
墨曜川以为屠夏离不开他，却不知道，他为他的朱砂痣，她也为她的白月光。
这一刻屠夏终于醒悟，替身永远只是替身。
墨曜川，根本不是他。
所以这一次，屠夏没再像以前一样哭闹挽留，只轻轻朝墨曜川点头道。
“那我给她腾地方。
”……当屠夏说出这句话后，墨曜川明显狠狠愣了一下。
他的脸色瞬间沉下。
“你确定？”语气不屑，像是根本不信屠夏会答应。
毕竟所有人都知道，屠夏爱墨曜川爱到了骨子里，哪怕只是他脸上的点点擦伤都会让她担忧整夜。
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，让出这独属于妖王之妻的妖后殿。
可现在，屠夏凝视着墨曜川脸上的冷。
...
屠夏决定先回到从前和辞玉居住的昆吾山莲花洞。
魔渊一战后，她成了世间仅存不多的强者，可哪怕拥有无上修为，屠夏却会害怕回到莲花洞。
只因她和辞玉曾在那里生活了好几万年，在辞玉死后，那里便成了屠夏不敢回去的地狱。
每一块石头后像是有辞玉的身影，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他残留的味道。
让她无数次想起他，却又找不到他。
但现在屠夏死意已决，还是想死在有辞玉的地方。
门口忽然一阵喧闹，屠夏抬起头，又见到墨曜川那第九百九十九位小妾扭着腰肢走进门。
她仗着墨曜川的撑腰无比跋扈。
“屠夏，从前拒绝我时你不是很嚣张吗，如今还不是要乖乖把妖后殿让出来。
”“妖后殿已经是我的了，你还不赶紧给我滚！”若是从前，面对她的挑衅，屠夏定要将她打飞出去。
可如今她也懒得再和这样的人计较。
屠夏起身要走，手却突然被人拉住。
那小妾面目狰狞地瞪着她。
...
“嘭”地一声轻响，玉佩瞬间化为齑粉。
屠夏只觉得脑中一空，失控地冲上前：“你干了什么！”她惊慌说着，跪在地上去收集散落的碎片，墨曜川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，垂眸睥睨，眼底划过一抹讥诮。
“怎么，你要为了一块破玉佩跟本王动手？”屠夏看着他的眼睛，知道他笃定自己舍不得。
毕竟这些年她为他冲锋陷阵以身试险，从不会让他置身危险之中。
屠夏哑声开口：“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你受伤……”墨曜川垂眸看着她，勾起了唇角：“舍不得，那便受着。
”说完就带着得意洋洋的小妾离开了。
屠夏被丢在原地，只听见门外传来小妾故作害怕的声音。
“殿下，今日之事虽有殿下撑腰，但屠夏会不会在日后欺负我？”墨曜川的声音无比笃定：“你是我的人，她不敢动你。
”小妾娇滴滴问：“可屠夏那么心狠，妾身听说当年她跟着殿下在战场上杀了好多人呢？”屠夏听见。
...
屠夏怔愣一瞬，随即直接拒绝：“我不跳。
”狐族的舞只为心爱之人，墨曜川没资格让她跳。
听屠夏拒绝，墨曜川眼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。
他声音蓦地变冷：“你敢不听我的话？”屠夏的眼神瞬间冷下。
墨曜川还以为自己爱他入骨，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。
可若不是因为他的脸，屠夏对他和对别人根本不会有半分差别。
可看着墨曜川那张脸，屠夏那句‘我不’却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殿内霎时安静下来。
南蛮妖王又轻笑一声。
“北荒王可是放话，说屠夏的舞比我从人间青楼带来的舞姬还要好，如今屠夏不肯比，就算输了。
”“屠夏可是北荒王手下的第一大将，还以为真的是忠心耿耿，如今看来不过如此。
”“北荒王好歹是妖王之首，原来连区区小女子都驾驭不了……”几人拱着火，墨曜川面上越发难看，他起身走到屠夏面前。
却没有发火，而是伸手，替她捋了捋散落的长发。
“屠夏。
...
殿内瞬间寂静下来。
半晌，墨曜川沉沉开口：“你到底在说什么？”屠夏垂下眼，避开那张让我无法拒绝的脸，重复道。
“殿下如今一统北荒，不需要我了。
”“所以我要走了。
”屠夏本以为墨曜川坐拥后宫一万佳丽，会毫不在意她的离开。
却不想下一秒，他直接抬手掐起她的下巴。
“你看着我，再说一遍。
”墨曜川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怒意，屠夏却闭上眼不看他。
她知道，她永远都不可能对着辞玉的脸说一句狠话。
殿内气氛骤降，下一秒门口却突然传来那第九百九十九个小妾的声音。
“殿下，屠夏那般粗鄙定不能服侍好殿下，还是妾身来吧。
”她说着走了进来，抛了个媚眼，眉心点着一簇红色印记。
屠夏认出来，那是苏洛儿独有的印记。
没想到这小妾担心她分宠，竟是直接肆无忌惮模仿起了苏洛儿。
那小妾势在必得地看屠夏一眼，旋即，又含情脉脉看向墨曜川。
“殿下，。
...
作者：匿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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